小琛

【史汪】定风波(2)

      1 在这里

  *架空古代世界观

  *满足xp的ooc之作

  *这次说要共白头,就不只要同淋雪

  *臣子x侠客 

  *我不会写打戏,所以如果有什么打架不符合逻辑的,就不符合逻辑吧

  

  3

  那天近新年,汪淼走山路,去给山里的老人家送点新年礼物。他裹着披风,上端一撮毛在微风里细细的缠,整个面部轮廓都模糊柔软了起来。

  史强远远跟着他,看他拎着一个布袋子,装出一副轻松样子,实际气都喘不匀,可怜的紧。史强也没上去讨嫌,看戏似的在心里啧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
  汪淼如今也是朝廷上的红人,侍卫不说八抬大轿,至少也得三五一队,可他偏不,连勉强称得上侍卫的史强都得偷摸溜着跟他。憋屈的侍卫陪着汪淼饶了一片七拐八拐的山路,走进了一座依在溪水边的小草屋。这住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,汪淼有次进山,在她家吃过两顿,老太太总觉得他们有缘,邀他再来。久而久之,汪淼也就和他们熟了。

  汪淼屈起指节,扣门。

  他白玉似的手与粗糙的草屋对比鲜明,在飞雪映衬下分外好看,史强又莫名看晃了眼。

  久不应。汪淼有些奇怪,又加重了力道,喊了声人。

  门吱呀一声开了,漏出一条小缝,来人隐没在黑暗里,操着一口慈祥的老人音。

  “汪淼啊,你来了。”

  史强感觉有点不对劲,他在地上挑了个看得上眼的枝丫,眯起眼睛往那边望。

  汪淼刚开始冲那边笑,眼睛是放松的,笑的好不设防,突然又绷紧了身子,眼里没了笑意。他嘴上还在应,腿下却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  “奶奶,快新年了,我带了点礼物来看您。”

  史强悄无声息的靠近他们。

  “既然您过得还好,我也就不叨扰你们了,先离开了。”

  汪淼声音很轻,明明是寒冬,他的手心却冒出一点汗。这不是那位老人家,是谁假扮的,目的呢,那位老人和小姑娘现在在哪里。纷杂的信息充斥着他的脑海,他一边努力扯出笑,一边轻轻的推门,想把小草屋的门阖上。

  他突然感到的手下的阻力。

  风停了,刀刃划破长空,直向他面门袭来,他下意识闭上眼睛,往后退。

  在凛冽的寒风即将挂向面颊时,另一片长风呼啸而来——一根畸斜的树枝迎风而来,与刀刃正正对上,汪淼被人扯着腰往后带,他没反应过来,眼睛还紧紧闭着,扇子一样忽闪忽闪。

  史强蒙住他眼睛,被睫毛扎的手心痒,调笑他:“小破胆子,就这还敢一个人进山。”

  汪淼缓过神来,猛的往后退,史强哎了一声,揪住他胳膊,把他往身后带。

  “乱跑什么啊,还没完呢。”

  他手起刀落,面前人便应声倒地,山林里又蹦出来四个人,史强拽着汪淼,以一打四,打着打着,琢磨出点不顺手来。他看着一副没什么武力样子的汪淼,深感小拖油瓶的麻烦,一个甩手,把他放到了自己肩上。

  汪淼忽的腾空,惊了一下,想骂人,又害怕扰了身下人动作,只好紧紧抱着他,保持平衡,又担忧遮了他实现。

  史强是很强,可对面也不弱,再加上又带了个汪淼,渐渐有点招架不住。对面搞人海战术,史强背面顾及不得,眼见这对方刀刃就要桶上来。

  汪淼摘下发冠,看准时机,快准狠一扎,那人吃痛,动作停了一瞬,史强很快解决完缠着他的人,回身给偷袭的家伙来了一剑。剑光是银白色的,汪淼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史强的样子,突然不怎么生气了。他发冠被自己粗暴的扯下来,头发乱蓬蓬的,陪着毛茸茸的披风,显出几分可爱来。

  史强挺出乎意料。

  “一身白,挺帅嘛。”

  汪淼捣鼓自己头发,闻言瞥过去瞧他,带着笑:“你也不差。”

  

  解决完这群刺客后,汪淼有些着急的跑进了屋子,他不太清楚老人家和小姑娘怎么样了,在心里求着她们平安。老人平日里喜欢坐在窗口晒太阳,看见他来了就笑的忘不见眼,一脸皱纹,喊他淼淼,像喊猫一样。小姑娘爱扎羊角辫,总喜欢让奶奶给她梳个新花样,汪淼那天去集市,看见一截好看头绳,挑挑捡捡,给她选了一段做礼物。史强在一旁看,还啧啧称奇想这人审美真是不敢苟同,却忘了自己更叫人不敢苟同的审美。

  汪淼一脚踏进门里,炉火烧的正旺,他却像从艳阳天被扔进了寒冰地里,从脚到头泛着寒,他拿手想抓个什么,再快要碰到史强袖子时,又收手,掐住了自己。

  史强把他手掰开,拍了拍他肩膀。

  老太太坐在火炉旁,一刀穿心,血流了一地,小姑娘躲在床底下,瞪着眼睛,刀插在她瘦小的胸膛上。

  史强陪汪淼给她们收了尸。她们萍水一样的两人,孤零零活在这世上相依为命,家中男子被征地磨光了生命气,被征税压塌了骨头,被建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吸走了命,留下对孤人,在这世间艰难的爬行着。汪淼碰到他们那天,她们都快要饿死了,却还是留他吃了顿饭。他一点点帮他们,一点点在朝堂上提改革,他恨透了朱门酒肉臭,想还那些活着只尝得到苦的人属于他们的甜,到头来 ,却是自己害了人家。

  

  4

  汪淼怔愣立在碑前。她们身来是无名辈,死去亦是无名碑。他立在那了,身长如玉,却像是要散在雪里。

  史强在他身后,扣了下他肩膀。

  “走,喝酒去。”

  汪淼没说话。

  史强就拽着他到屋顶上去喝酒。酒过三巡,汪淼看着月亮,忽然把头埋在膝盖里,给史强讲他的过去。

  他讲他的理想,他讲那对老人与小姑娘的事,他讲除夕前夜,那包他挑了很久,却成了坟前第一包祭品的礼物。

  他问史强,我是不是错了。

  史强把他脑袋掰起来,告诉他你看好了。

  他跳下屋檐,衣摆偏飞,月色正好,他在雪中耍剑。花里胡哨,寒光震震,汪淼看不出来什么名堂,眼泪却顺着面颊滑下来了。

  这是他出事后第一次哭。

  史强站在雪地里,抬头看着屋檐上的汪淼,又耍了个剑花,他问汪淼,帅不帅。

  汪淼坐在房顶,冲下面点头。

  “这么帅的人是你侍卫,在我当值期间——”

  “指哪打哪,懂不懂?”

  汪淼定定看着他。

  “管他什劳子官钱权势,想干就去干!”

  雪还在下,在月色下朦胧的一层,史强想,可能是酒精作祟,不然自己怎么会干这么蠢得事。

  他们一个坐在高台上,一个落在雪地里,被飞雪笼着,被月色罩着,有些分不清彼此了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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